“我妈妈生前花了很多时间研究你们民族的文化,那些资料中大部分是关于图案的研究,里面可能有打开云纹木喀的关键信息,而更重要的一点是它对羌族文化的深入研究,对羌族文化的传承有着重要的意义。”

    “也就是说,张建宇知道我妈妈的遗物对你们民族和我的意义,所以他想用这一点来威胁我要我替他办事,要我把研究出来的结果第一时间告诉他。”

    阿克心里来气,用羌语骂了一句脏话。

    龙莹莹听懂了,忍不住打趣道,“看你长得温润儒雅,在朋友长辈面前谦逊有礼,我还以为你不会骂脏话呢?”

    顿时阿克小麦肤色烧成暗红色,又羞又尴尬恨不得中途弃车。

    见他害羞还脸红了,龙莹莹就像发现新大陆意外又惊喜,此刻她觉得这男人还挺可爱。

    然而她意识到刚才的话让阿克很没面子,道歉不可取,她装着跟无事一样打了个哈欠,身子一侧面向车窗假寐,由于起来的太早,很快睡了过去。

    五月的成都潮湿温热,山里却格外的清凉宜人,然而说变就变的天很不尽人意,黑云压来,温度骤降,随之大风肆虐,一场毫无征兆的大雨倾盆而下。

    车里的温度骤降,龙莹莹上身一件白色T恤,下身短裤,阿克担心她着凉,将自己的外套脱下罩在她身上。

    龙莹莹这一觉睡醒已近黄昏,只见他们前面停着望不到头的车辆,她知道又堵车了。

    “堵车了吗?”龙莹莹睡眼惺忪地问道。

    阿克回道,“嗯,中午下了一场大暴雨,冲毁了前面的路,这会正在抢通中。”

    她烦躁地叹了声气。美佳说自从汶川地震后山里一遇暴雨山体十有八九就会滑坡,堵车就成了在寻常不过的事。

    这一刻她悲悯心泛滥,感觉生活在这里的人太难了,一直藏在心底的疑问又冒出来,“这里生活环境如此恶劣,为什么他们面对灾难时还是那么的乐观?”

    这样想着,突然目光被身上的衣服吸引,她赶扯下还给阿克。“谢谢,以后不要随意脱衣服给我穿!”

    这次阿克心里没有之前那种被嫌弃的不满,点头应道,“我知道了。”

    其实龙莹莹心里并没有嫌弃的意思,只是考虑到美佳,才拒绝。

    此刻早已过了晚饭的时间,她肚子发出抗议的声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