要怎么说呢?

    梁优抿唇,突然低头笑了一声,看他,“邱问声,我们的问题不是某一件,七年,太多问题了,我解释不了,因为我即便提了,似乎也只是一件小事,你可以三言两语就说清楚了。”

    可说清楚,并不能代表能解开她心里的疙瘩。

    无非是再次说明,她梁优太过计较罢了。

    邱问声眼尾泛红,“是我从前处理问题的方式你不喜欢?那我改行吗?你给我点时间,我一件一件去改……”

    梁优,“邱问声,丧偶是不是对你来说,更能接受些?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

    邱问声身形僵住,眼中是不可置信的错愕,他看她,笔直的背脊宛如被重重挨了一闷棍。

    过去近两个月,他突然想起她一次又一次的发疯,嘶吼,甚至哀求,她搬出清水居,抗拒邱家人,甚至一次又一次的推开她。

    平静无声的一次又一次的和他表明,她要离开他。

    他早该看明白的。

    邱问声呼吸凝滞,浑身血液泛冷,神经末梢因为疼痛顿顿发麻。

    这种痛楚让他恐慌。

    似乎没了理智,他看她,发狠话,“离婚,你会负债累累,从此你和赤封会一辈子捆在一起。”

    他说的是那一百亿。

    梁优垂眸,竟是失笑,“不需要你操心。”

    “……”邱问声一瞬不瞬看她,“离婚,梁家会不待见你 ,你妹妹的病无人帮忙,甚至你奶奶留下的老宅你也保不住。”

    梁优,“嗯,你签字就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