东岸实业旗下各个?产业,在所在领域都?很有名气,但东岸实业本身却是透明隐形的操线人。绝大多数的行内人士都?不知?道,重竹茶业和?九州煤矿是同在东岸实业旗下的。

    这些各行各业的公司产业,有大半都?不是言昳自己经营干起来?的,而是买出来?的。她就?是喜欢大浪淘沙捡烟头,动荡时代中满地捡的公司里,哪怕能?救活一半,对她来?说都?是赚的。

    而且这个?复杂的实业集团下乱七八糟的各种公司会替她进行一些买进卖出,她通过子公司进行控股,也能?掩盖她在金融上的动作。

    而[不知?山云]扩充为了纯粹的资产托管与金融操作为主的公司。言昳在这边走的就?是胡乱吹逼路线,有一点?成果,就?利用报业疯狂吹嘘不知?山云为股神公司、业内顶尖等等。

    利用不知?山云越发嘹亮的名号,她割韭菜割的让人不知?道她在第?几层。在境内闹出名堂后,她现在主营去割欧洲煤铁的期货韭菜,这些细说起来?就?复杂了。

    现在的言昳到底渗透的有多深,连轻竹其实都?很难完全判断。轻竹也只能?用想着“不过五年,言老?板不至于太夸张”来?安慰自己。

    大明真正的新资本言老?板,听着轻竹给她低声汇报起复杂产业中的大事小事,一边心算一边对着小镜梳发抿鬓。

    李月缇在一旁听着,总有一种她是个?日理万机的皇帝的感觉。

    但现在这个?皇帝抿完头发后,正在把鞋蹬了,抱腿蜷在椅子上,以不怎么优雅但她自己觉得舒服的姿势,翻着最新的股价表:“晋商银行涨成这样了啊?还?偏偏赶上了打?仗的时候。”

    轻竹有些激动地靠近,抓着袖上镶边,眨巴着眼睛望着她:“这是不是到了您说的五年要弄垮晋商银行的时候了?”

    言昳看她兴奋的样子笑起来?。

    轻竹以为是“天凉王破”吗?以为言昳只要挥挥手就?能?让大明最大的晋商银行完蛋吗?她还?是没能?意?识到,晋商银行要倒台破产,结果会是什么啊。

    言昳把线装本的股价表往桌上一扔:“也不至于。”她顺嘴想岔开话题:“我听说苏女银行开了京师周边几大分行之?后,秦老?板亲自下场管经营,来?了京师?”

    轻竹趴在桌边,有种要看人表演在棋盘上大杀特杀的兴奋感:“是是是!秦老?板也在,咱们要下手了吗?”

    言昳不回答她,笑道:“回头帮我约秦老?板吧,刚刚还?说我搅浑水,现在又恨不得我搅出龙吸水来?。”

    轻竹叹气:“说是这几年您做的大了,可真算不上惊心动魄,反而有点?稳扎稳打?的意?思——除了九州矿业和?九州船厂的事。总感觉我现在就?是事务繁多,每天掐细的大内总管,没有大波大浪了。”

    言昳斜看了她一眼:“真不是自家买卖啊,就?光想看热闹,不想看报表。让你分红控股你不乐意?,原来?是在这儿等着呢。”

    她起身来?:“都?这个?点?儿了,宫里也差不多了,我去换身衣裳,回言家蹭饭去了。大奶奶怎么办?”